一个19岁的少女，在人们的印象中本是如花似玉、清纯可爱的，无论如何发挥想像都很难与强奸这一暴力犯罪扯在一块，可是本文“小燕”却真真实实地沦为强奸犯罪嫌疑人的帮凶，写下她人生中最丑恶的一页。

　　报警电话突然中断

　　2004年2月20日下午3时许，德化县公安局龙浔派出所的报警电话骤然响起，一个女孩子在电话里低声说：“我被人强奸了，在东大路……”话没说完电话就中断了。派出所值班民警及时将情况向所领导报告，同时向刑侦大队龙浔责任区中队通报。随后，民警从来电显示中查出报警电话是一个“泉灵通”的手机号码，便回打该手机想问个明白，可是手机语音提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暂时无法接通”，这引起民警的警觉。从对方的口气中分析，不像是普通的骚扰电话，如果是恶作剧，一个女孩子谎报自己被强奸，开这种玩笑也太离谱了，这种可能性不大，是不是报案人被人控制而无法完整报案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受害者仍然处在危险之中。

　　报案女子的安危牵动着民警的心。刑警协同派出所民警对东大路片区的套房、民宅搜索一遍，没有发现报案人，只好撤回一部分警力在派出所等待消息。下午4点左右，龙浔派出所的电话再次响起，听声音还是刚才那个女孩，她气喘吁吁地说：“我跑出来了，人在陶瓷街，有人要抓我，快来救我。”等待的民警一跃而起，火速驱车赶到陶瓷街，在路旁发现一名正在失魂落魄地奔跑的女子，追赶她的人见警车呼啸而至逃离了现场。该女子被扶上车带到刑侦大队龙浔中队，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止住哭泣。年仅19岁的女子赖某向民警道出了她是如何被两男一女强奸，还差一点被抓到外地强迫卖淫，然后又是如何设法跑出来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小燕”到底是谁

　　刑侦大队龙浔中队的一路侦技人员迅速前往龙浔镇浔东路勘察现场和调查访问。现场位于一幢居民楼的四楼，屋内十分零乱，床上的被子滚到地上，技术人员提取一条被撕破的女内裤、一条带有可疑斑痕的毛巾、一条从裤子上扯下的装饰布条。另一路侦查人员赶往陶瓷街，根据赖某提供的犯罪分子可能逃跑的路线进行紧急追捕，一个多小时过去，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专案组经过初步调查获悉，赖某是被一个叫曹某的及外号“小燕”和“黑猫”三人一起强奸的，案发现场的房间是一个外号叫“矮子”的人租的。曹某是外地人，30岁左右，平时居无定所；“小燕”20岁左右，德化三班人；“黑猫”20岁左右，南埕人；“矮子”30岁左右，德化三班人，具体情况不详。

　　随着专案组调查工作的进一步深入，“矮子”及其身边几个人的劣迹便逐渐暴露在侦查人员的视线中，这些人平时不务正业，干着“拉皮条”勾当，从中“抽成”，对“矮子”的调查总算有点头绪，可是“矮子”不知去向。侦查人员几经周折，查清这些人在城关的住处以及经常涉及的发廊和美容厅等场所，并安排警力在这些场所和住处周围彻夜守候，两天两夜过去了，守候的民警个个熬红了双眼，仍不见一个人的踪影。

　　子夜鲤城收网

　　侦查工作一时遭遇挫折，侦查人员并没有气馁，及时改变侦查方式，发动群众积极举报线索，广泛撒网搜集情报信息。

　　2月24日晚9点，专案组获得信息，“矮子”一伙人已经跑到泉州，可能落脚在泉州某宾馆。专案组制定了周密抓捕方案，抓捕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首先把该宾馆四楼KTV的一现场经理秘密叫到包间内，向她了解“矮子”几个人的情况，该经理却矢口否认见过“矮子”，面对侦查人员的提问，她只有就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如此，侦查人员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丝破绽，通过进一步秘密调查获悉，“矮子”等几个人可能在该宾馆的312或者302房内。

　　时间已是晚上11时30分，鲤城刑侦大队抽调警力配合抓捕行动。侦查人员悄悄上到宾馆三楼，服务员说312房的客人已经退房走了。当抓捕人员分批向302靠近时，在302门口走廊上发现一长发男子在打电话，民警听出是德化口音，于是便高度警惕，从他身边走过时突然叫一声“矮子”，那长发男子随口回答“喂”，三名刑警闪电般扑向那男子，将其按倒在地上，那长发男子发出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在地上垂死挣扎，企图挣脱民警，但已无力回天，只好喘着粗气乖乖被戴上手铐，此人正是“矮子”徐某达。随即侦查人员进入302房，房内有四男两女，乌烟瘴气，民警出示证件依法进行盘查，不出所料“小燕”和“黑猫”就在当中。经突审，“矮子”说曹某已在案发当晚逃离德化，不知去向。

　　一场紧急的收网行动，在鲤城刑警的大力配合下于子夜胜利结束。

　　荒唐的罪恶

　　三名嫌疑人连夜被押回德化，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三人与曹某等人臭味相投，不务正业，纠合在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近段来，“矮子”到处物色年轻女子，带到泉州卖淫为其赚取抽成。“矮子”早些时候就认识赖某，认为赖某是个“好货”，于是想方设法将赖某搞到手。2月19日晚11点多，赖某和几名女伴在儿童乐园吃夜宵，“矮子”、曹某、“小燕”等人尾随至此，“矮子”叫“小燕”以请吃风味小吃为借口缠住赖某等人，赖某的女伴们觉得与他们不熟悉就各自回家睡觉。“矮子”暗中叫“小燕”、曹某把赖某带回他在东大路的租房内，将她看好，等明天将其带到泉州。赖某平时与“小燕”经常在一起，还以姐妹相称，涉世未深的赖某不知其中有诈，夜里12点多便跟着两人去喝茶。当赖某和曹某进入房间后，“小燕”偷偷拿走赖某的手机，借故离开房间，然后悄然将门反锁，到对门的一间房内与男朋友“黑猫”在一起。

　　过了许久，“小燕”还没有回房，赖某发觉不对劲去开门，发现房门被反锁，这时便大声叫喊“小燕”开门，任凭如何叫喊都无济于事，只好坐在地上哭了。关门后曹某便对赖某图谋不轨，几次要将她拖上床都被赖挣脱，来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仍未能得逞。“小燕”在隔壁听见赖某一直哭个不停，知道赖某还没有“想通”，她想再这样闹下去，会被邻居听见，如果一旦报警，就坏了“矮子”的生意，于是就与“黑猫”一起开门进去，恶狠狠地教训了赖某一阵，曹某趁势把赖某拖上床，赖某拼命挣扎，抓住自己的衣裤，“小燕”就拿衣架打击赖某的手，然后“小燕”和“黑猫”一人一边按住赖某的双脚，让曹某强行将赖某奸污。

　　曹某得逞后，“小燕”和“黑猫”退出房间，仍然将赖某与曹某反锁在房内，夜里，赖某又两次遭受蹂躏，一夜未眠赖某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设法逃脱魔掌。一直到第二天下午2点左右，“小燕”打开房门送早餐进来。此时，赖某一点也不闹，假装已经“想通”了，就坐着和他们聊天，聊了一阵，要回自己的手机。赖某趁他们三人在吃饭不注意时，溜进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按照一张片区民警联系卡上的号码拨打龙浔派出所的电话，刚说了一句，曹某就来踢卫生间的门，赖只好把电话挂断，从容地走出卫生间。不久，她的手机响起来，赖某一看是派出所的电话，就不敢接，响了两三次后，她怕被怀疑，干脆先把手机关机，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打开，一打开手机，派出所电话就打进来，这时手机被曹某抢过去接听，听了几句就把手机关掉，走到窗口低声对“小燕”说赖某可能报警了，要将她转移到别处，曹某从窗口往下一看，警察在楼下来回走动，进一步证实赖某已经报警。“小燕”三人等待警察刚离开楼下便带上赖某下楼，雇两部摩托车向西门驶去，当摩托车开到陶瓷街时，赖假装鞋子掉了，摩托车还没停稳就拼命地向人多的地方跑去，并立即用手机报警，一会儿警察便赶到，赖某才获得了自由。

　　办案人员还查明，犯罪嫌疑人徐某达于2002年以色相为引诱敲诈他人3000元，于2003年8月在德化交通旅社强奸一少女等犯罪事实。日前，德化县人民检察院以强奸罪将三名犯罪嫌疑人批准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郑培峰陈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