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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书外的陈忠实 | |
作者:不详 文章来源:瓷都热线http://cidu.net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2/7/5 文章录入:不详 责任编辑:不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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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书外的陈忠实 5月31日,德化县组织了100多家企业,汇集了10多万件陶瓷展品在西安市陕西工业展览馆举办名瓷展览会。 作为展览会宣传组的成员,我们先行到达西安策划展览会的宣传工作。刚到西安,听西安的朋友说,陈忠实爱瓷,特别爱瓷观音。我们便请西安书画装裱专家、涤玉阁的主人魏庚虎先生帮忙联系,希望能和陈忠实见上一面,并请他抽空到展馆参观一下,对德化陶瓷工艺提些宝贵的意见。 6月2日,刚从北京开会回来的陈忠实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并确定了见面地点,在涤玉阁魏先生的家中。陕西书学院院长李成海、西安美院副院长戴希斌、西安电视台节目中心主任张翼等人也来了。一会儿,一位老人从窗外慢慢走过,魏先生说:“陈老师来了。”只见陈忠实推门而入。陈老师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嘴里还含着一支米黄色的雪茄烟,脸黝黑黝黑的,和蔼的笑容,斧凿刀刻般的皱纹,如果不是因为眼光明亮逼人,这位中国文坛备受关注的“陕军”领军人物如常人。看到屋里坐着许多人,陈忠实笑了笑说:“嘿,这么多朋友。”话中带着很浓的陕西腔,但亲切之情溢于言表,丝毫没有名人的架子。 一阵寒暄之后,我们把带过去的几件瓷器摆到桌上,请陈忠实指点指点。陈忠实一眼就看中了一尊瓷雕《送子观音》,他久久地凝望着这尊造型端庄、慈眉善目的观音,陷入了沉思。他对德化陶瓷的雕塑技艺赞不绝口,特别是以“中国白”著称于世的德化白瓷,表现出了极浓的兴趣。他认为晶莹剔透的德化白瓷能给人纯静的感觉,使人抛弃繁杂的尘念,沉淀心灵的本真。陈忠实还翻了翻德化县委宣传部主编的一本文学作品集《青青戴云山》,他看到郭风、蔡其矫、舒婷、唐敏等著名作家写的关于德化瓷器的文章后,顺口问道:“郭老、蔡老他们都去过德化?”他说:“德化瓷好,也要多宣传宣传。”最后,陈忠实欣然为这次德化名瓷展览会题词“巧夺神功”。 1998年,陈忠实曾经来过泉州,出席在华侨大学召开的“华文文学研讨会”,他对古城泉州印象十分深刻。他说,西安是“陆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泉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与西安相比,泉州有海一样的气息,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地方。 他说,那时知道泉州有个德化县,在宾馆里就看到了一些德化生产的瓷器,但很遗憾没有时间到瓷器的故乡走走,他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到德化看看。 “我对小说失去了兴趣” 已是61岁的陈忠实,出生于西安东部灞桥区西蒋村,1965年便开始发表作品,1979年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1982年进陕西省作协从事专业创作,现为中国作协副主席、陕西省作协主席。 陈忠实作品不多,迄今已发表有中篇小说9篇,短篇小说近百篇,报告文学、散文以及创作漫谈数十篇,但他的每篇作品都堪称佳作,比如中篇小说《初夏》、《四妹子》、《夭折》,短篇小说《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等。《白鹿原》是他惟一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正是这部长篇小说,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坛永远抹杀不去的位置。陈忠实说,终于有了一部“到死可以当枕头的书了”。
让人遗憾的是,《白鹿原》之后,陈忠实对写长篇小说的激情在慢慢消失。他透露,目前已中断长篇小说的创作,并可能永远放弃。他说:“《白鹿原》完书后,我对小说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唤不起兴奋之感。这东西是最致命的。这几年,倒对散文产生了激情,零零碎碎写了《告别白鸽》、《家之脉》等几本散文集。直到今年5月,才写了第一个短篇小说。从去年下半年,我一直住在外地或老家,好多人猜测是写长篇,实际是读书。我想完成一种心理上的转换。”
“写剧本不是小说家干的事” 今年3月,有消息传言,《白鹿原》已被西安电影制片厂以50万元高价买断电影版权,并将由中美合拍成电影。陈忠实否认了盛传的这一消息。据西安电影制片厂有关人员说,西影将独立改编《白鹿原》,并将它作为一部史诗性巨作进行拍摄,为振兴西部电影打响头一炮。 陈忠实对《白鹿原》拍成电影非常看好:“这是我努力超越自我的一部作品,我相信改编成电影后会引起更大的关注。”他同时透露:“他的小说多次被改编为影视作品,而他总是给改编者以最大的创作空间,从不横加干涉。原因很简单,我认为写电影或电视剧剧本不应该是小说家干的事。” 9年前,陈忠实在具有史诗风格的长篇力作《白鹿原》里,讲述了关中白鹿原上几代人的苦难命运和心灵秘史,折射出中国农村社会近半个世纪的深刻变革。如今,白鹿原已成为他精神的栖息地。陈忠实说,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白鹿原所在的西安市灞桥区西蒋村。 陈忠实说:“我是《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那年出生的,在创作上也受到《讲话》精神的长期影响。我觉得,作家要深入生活,贴近人民,这对任何时代、任何地方的作家而言,都是一个常识性问题。” 他认为,作家深入生活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到某一生活场地去深入;另一种则是在自己的生活位置上全身心地感受生活,感受社会,接触各种人物、事件,这两种都是可取的。作家可以选择属于自己的深入生活的方式。 “不管怎样,每一位作家都有他的生活场,都在各自的生活位置上经历、感受生活,谁也无法摆脱。贾平凹的生活场在陕南商州,我的生活场就是白鹿原。”
的确,离开白鹿原,离开在这块土地上休养生息的乡亲们,对陈忠实而言是不可想像的事。只要稍稍在城里呆长了一点时间,陈忠实就会变得“心神不宁”起来。回到熟悉的白鹿原,既躲避了纷杂的世事,能安静地从事自己的阅读创作,也使自己的精神获得了真正的安宁。 “静静地过一把球瘾” 在白鹿原,陈忠实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是和乡亲们聊天、下棋、听广播、看足球,他说这是他消除疲劳、调养精神的好方式。酷爱足球的陈忠实十分关注正在进行的世界杯足球赛。但是,他打消了去韩国看球的念头,只想呆在家里“静静地过一把球瘾”。 那天和他一起吃饭时,一到餐厅陈忠实就选择了一个最靠近电视机的位置坐下,然后边看世界杯足球赛,边与坐在他身边的我聊天,投入之情可见一斑。 同行的几位西安朋友说,今年夏天陈老师最忙的一件事就是看球。他和著名作家贾平凹、高建群、肖云儒等陕西几位“大腕作家”一起,承包了《华商报》、《西安晚报》、《三秦都市报》等陕西几家最主要的媒体的球评,每人每天一篇。因而近段日子,陈忠实都将生活的重心放到了看球上,每天上午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看看书,写写东西,下午、晚上则必定腾出时间看球,写球评。陈忠实说,自己的足球评论文章不是纯粹的以球论球,多谈的是看球的感受。球迷看球,或许就是过瘾,作家看球,就联想多多。 陈忠实说:“足球比赛其实和写作很相似,足球比赛靠的是实力,要求运动员脚下的功夫要细腻准确,不能粗糙,只有这样才谈得上战术战略,文学创作也是这样,没有好的文字能力,再好的构思也是没用的,世界上许多事物的基本道理是相通的。”和写作的艰苦不同的是,足球为作家带来的是轻松愉悦的感受,陈忠实说:“看球是很好的心理调节,精彩的90分钟,让人忘记所有的东西,完全放松,这样纯粹的足球欣赏是种很好的休息。”陈忠实的一句话道出了作家们爱看球的原因所在。 对于世界杯上的裁判不公正,陈忠实十分反感。他用陕西方言“没有蒸不软的红苕”打比方。“没有蒸不软的红苕”本来是指有关规章制度是死的硬的,如同生红苕,但经过一番“蒸”的功夫,生的硬的红苕就变成熟的软的了,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捏扁捏圆抻长掐短了。 他说,作为一个球迷,惟一期盼的是国际足联能知人善任,不要再把这种既敢于又善于“蒸红苕”的裁判派上场去,弄脏了神圣的足球精神,一如我们对社会生活中的公正和正义的期待一样。 聊着聊着,两个多钟头过去了,陈忠实说,我得回去写东西了,明天的《华商报》还等着我的一篇球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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